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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Carol Smiljan / NurPhoto / Getty

在新冠病毒开始在全球蔓延后不久，就出现了动物感染病例的报告，如香港的宠物猫、纽约动物园的老虎和荷兰农场的水貂。现在，研究人员正急切地试图发现哪些物种能感染新冠病毒，以及它们是否能将病毒传给人类。

到目前为止，只报告了两例水貂将新冠病毒感染给人类的病例。研究人员说，目前，与从人际间感染病毒的风险相比，从受感染动物身上传播病毒的几率微不足道。

但随着感染人数的减少和各国逐渐放宽的限制措施，受感染的动物可能会引发新的疫情。研究人员呼吁对宠物、家畜和野生动物进行广泛采样，以提高对风险的认识。

伦敦大学学院的微生物学家Joanne Santini说，新冠病毒可能会在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动物中悄悄传播。我们只是还没有足够的数据。”

一些科学家担心新冠病毒最终可能会在动物与人之间来回传播。荷兰乌得勒支大学的兽医流行病学家Arjan Stegeman表示，这可能真的会挫败我们控制这种流行病的努力。他表示，我们现在需要采取行动，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易感动物

已知大约有12种动物对新冠病毒易感，包括宠物狗和猫、圈养的狮子和老虎，以及养殖的水貂，几乎可以肯定它们是从人类那里感染了病毒。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的兽医病毒学家Jurgen Richt说，这可能意味着相关的犬科动物、猫科动物和鼬科动物，包括貂、鼬、獾和狼獾等，也可能是易感动物，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进行过检测。

根据实验室的实验，仓鼠、兔子和普通的狨猴也容易受到感染。在猪、鸭和鸡中进行的实验表明，它们并不易感，但还没有对其他家畜动物，如牛、羊和马进行过研究。

俄亥俄州立大学病毒学家Linda Saif说：“如果新冠病毒在野生动物或其他与家畜有密切接触的物种中被发现，那么这就增加了物种间传播的可能性。”

Richt说，应该进行更多的研究来评估各种物种的易感性，以及它们是否会感染其他动物。在实验室里，猫、雪貂、仓鼠和马蹄蝠都能将冠状病毒传染给同类，而生活在荷兰的水貂也在互相感染。


但Saif说，一种动物可以感染另一种同类动物的事实并不一定意味着它可以感染人类。为了评估这种风险，研究人员需要更好地了解一个人在感染之前需要接触的病毒数量。

德国联邦动物健康研究所的病毒学家Martin Beer说，应该密切关注那些大量传播病毒并与人密切接触的动物。

水貂养殖场

荷兰水貂养殖场的感染表明，一些动物可以将病毒感染人类。在北布拉班特省的四个农场里，至少有24只水貂已经感染了新冠病毒，其中一些已经发展成肺炎并死亡。

Stegeman和他的同事研究了两个养殖场的水貂和人类的基因组，发现与动物打交道的人很可能把病毒传给了一些水貂，这些动物又把病毒传给了其他水貂。这项研究结果近日已发表在了bioRxiv上（未经同行评议）。


Stegeman说，进一步的基因分析（未发表）表明，其中一个养殖场的一个人可能已经被水貂感染了，他似乎是在开始接触动物后被感染的，所以感染可能来自水貂，而不是其他原因。Stegeman称，与荷兰其他受感染者（包括那些住在养殖场附近的人）的基因序列相比，该个体病毒基因组与在水貂中发现的病毒基因组关系更为密切。

但Saif还没有看到基因组，他说很难证明病毒的传播方向。找到密切相关的病毒，结合其他间接证据，例如暴露时间和疾病出现的时间，可能会有所帮助，她认为“病毒直接从动物到人类将是一个挑战”。

尽管如此，澳大利亚吉隆新发传染病中心主任Soren Alexandersen表示，这种可能性不应该被排除。Alexandersen说，新冠病毒可能在欧洲、北美和亚洲其他水貂养殖场未被发现的情况下传播。

多个宿主

病原体在物种之间跳跃并不少见，这使得控制它们的传播变得困难。新冠病毒最有可能起源于蝙蝠，但研究人员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动物参与了它的人类之旅。2009年的H1N1大流行性流感病毒起源于猪，然后传染给人，并在世界范围内传播，然后又传回给猪。

Stegeman说，这种病毒继续在动物中传播，并与其他流感病毒结合，产生了新的变种，这些变种已经传播到人类中。

一些科学家也担心新冠病毒可能会在猫与人之间来回跳跃，因为这些动物经常是家庭成员。虽然猫可以感染其他猫科动物，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猫感染人类的报道。

德国汉诺威兽医大学的兽医病毒学家Asisa Volz计划调查猫是否在巴伐利亚州的一家养老院传播病毒，那里的居民与受感染的人隔离后仍被感染。那里的一只猫被发现携带了新冠病毒的RNA，这表明它可能是在游荡的过程中传播了病毒。Volz和Beer将对该机构的猫进行病毒抗体检测，并研究事件的时间线，以确定这些猫是否为感染源。

Stegeman还计划在荷兰对与感染新冠病毒的人生活在一起的猫进行检测。他说，如果事实证明猫可以将病毒传染给人类，那么控制病毒的传播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Beer说：“在动物种群中建立大流行病毒可能至关重要，应当始终予以考虑。”